當我坐在舞台的邊緣
面對著一波一波從昏暗處湧上的熱切
我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單薄與渺小
親愛的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處何世了
又面對著什麼樣的關係
於是我忘了妳你點唱的那歌
忘了一直想要說的那話
我空洞得被帶著走
然後你們的臉龐穿越過我的空洞
你們的眼神話語穿透了我
我空了
空得不知道要唱要說。只是看著聽著
我輕輕嘆息 無。法。言。語。
而你不會知道那一刻
我渺小得幾乎不見
原本許了願在那一年將溫暖帶來
眼看著那麼多的可能又一一無寂
原來都在醞釀
法德說沒想到會是從房間唱遊來
她在一旁眼眶都溼了。說終於來了
她總是告訴我哪怕是只有一個人兩個人。也值得
總是告訴我。妳有沒有看見台下的那雙眼睛那顆激動的心
而我終於體會我不是來給予。是來領受
我如何期待呢。所有的經驗都必須歸零
獨一無二的每一次
都只能將自己推上那未知的危險
並。在當下臣服
親愛的。
我不是永遠都那麼勇敢
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強壯
每一次發生的當下。我知道改變也在發生
最後一場唱遊Ken提醒我9:20的時候
我們都驚訝時間不知道消失去哪兒了
會後的面對面我再度空洞於台下的點唱分享
再度忘了唱忘了說
許多工作人員都以為這天會清唱走在雨中
而我終究不敵脆弱的結束了終場
連日來所積累來自你們的巨大
讓我不得不轉身
因。為。我。會。害。怕。
去機場之前我們一行人在書店裡
我看著一個閱讀速度極快的小男孩
蹲在書架旁的地上翻看著書頁裡的文字故事
那專注與熱切對比著他腳指甲裡黑垢的頑皮
我好喜歡小男孩看書的模樣
讓我在匆忙的行程裡有了一絲在地的踏實
讓旅行箱的飄流有了一點點衣櫃的生活感
然後我也蹲坐下來在書櫃的最下面抽出三毛
以前其實很少閱讀三毛
這次在她的舊作中看到了一種暴露一種真實
並不是多麼美的文字
那一篇文章裡也沒有對於一個心情或是一個場景
做過多篇幅的文字描述
簡單的暴露與真實吸引了當下的我
法德走來與我分享木心的詩
我們記下了最後一行。你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寂寞。
每個人都拿著幾本生命裡的新書
每一本新書都讓我驚嘆
只有小女孩和我手裡空空
我們互相取笑沒知識沒智慧
然後我們被送上車離開此行的唱遊
回到家坐在熟悉的角落從CD架上抽出一張來聆聽
電腦鍵盤打出的字不知道是不是就夠清楚了
幾天下來進入身體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消化了
有些。恐怕以後才會明白的。並不急於此刻釐清
我們偶爾在路上繼續談論著那天那晚
有些眼神有些嘴角與膚色有些來自黑暗中的言語部落格裡的文字
會時不時的從那時跑來此刻
啊。。。。。我生命中的你們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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